
4月1清晨,在上海虹口一家医院的休息室里,我和呼吸科的两个护士躺在地板上,那是我们连续16个小时工作后难得的休息时间。
我看着手机,微信里有几条丈夫杨旭发来的信息,他告诉我,小区昨夜确诊了一名新冠患者,被封控了,要我注意休息,家里人都很平安。
疫情泛滥,整个上海日增确诊人数还在上升,这次疫情来势之猛,超出人们的想象。
我看着手机,对于杨旭的嘱咐,我心里感到五味陈杂。
就在疫情之前,我的好闺蜜周玲告诉我,杨旭很可能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。
我这个人容不下感情里有半点瑕疵,为此,我和杨旭已有一周没说一句话。
如果杨旭真的出了轨,我必定会和他离婚,可是因为疫情的突然到来,我来不及查清事情的真伪,这事不得不拖了下来。
疫情下的我们工作量巨大,尤其是我们呼吸科的人员,一个人恨不得顶三个人用,我把女儿交给我妈,自己干脆住在了医院。
在这期间,杨旭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,我不接,他就会微信里嘱咐我一些注意事项,甚至在每个深夜,他都会提醒我注意休息。
虽然我没有理会他,但是心里还是感到自己是不是错了?
男人出轨是不可原谅,可是我一棍子就这样把他打死,是不是有点过了?毕竟,杨旭平日里对我确实不错,况且,他出轨的事情,也没有真凭实据。
就在这时,周玲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,电话里,周玲说话有些吃惊的样子,“玉子,你……你真的是在医院上班吗。”
“屁话,我不在医院在哪里?有什么事快说,我浑身累的难受,可没工夫和你闲聊。”
“你……妈的,我算是瞎了眼了,那个狗东西把女人领到家里了,玉子,这家伙是狗改不了吃屁,恨死我了。”
原来,一大早,周玲就听到我家有争吵的声音,开始还以为我和杨旭在吵架,可是越听越感到声音不对,这才打电话给我做个验证。
“玉子,我估计那个女的是昨夜过来的,今早小区封控了,她想走也走不了了,这次,我一定要抓他俩的现场,杨旭这个狗东西,开始我看他还是不错,这才把他介绍了给你,哪里想到他是这种人,玉子……对不起……我要是不弄死这个玩意,我就不配做你的好姐妹!”
周玲说着,在电话那头低声哭了起来。
我心里对杨旭刚刚有的一丝愧疚,瞬间灰飞烟灭。
周玲不会骗我的,十几年的交情,我清楚她的为人。
她是我的最好的闺蜜,也是我和杨旭的介绍人,我买的婚房是二手房,也是周玲帮我买的,就在周玲家的对门。
我忽然就感到可笑,又感到自己可怜。
我在医院里为了疫情工作累死累活没有丝毫怨言,自己的丈夫却和情人睡到了自己的家里。
我强忍着怒火告诉周玲,找个借口过去看看,要是确定是杨旭带着女人回家过夜,一定要拿到证据。
周玲答应了,“小区封控了,这个女人就是想走也走不掉,她跑不了。”
我嘱咐她这事最好做得隐蔽一些,我要是和杨旭离婚,可不是简单地办个手续那么简单,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。
还有,我必须要让他净身出户,连个裤衩都不给他留。

我叫苏玉,老家在上海虹口区,是一名呼吸科护士。
周玲是我的发小,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她也是我的闺蜜。
我参加工作不久,周玲就给我介绍认识了杨旭,杨旭老家是山东胶州人,父亲常年有病卧床,母亲六十多岁,一直住在老家的农村。
杨旭大学毕业后应聘到了上海工作,和我的闺蜜周玲在一家公司,周玲告诉我,“杨旭这个人不错,工作能力强,人又长得帅,唯一的缺点就是家里穷,但是找对象也不能看眼前,以杨旭的能力,在公司做上层管理是早晚的事。”
我和杨旭见面后,感到自己在相貌上有些愧疚,我个子不高,还不到1.6米,相貌也是非常普通,不好看,也不算难看的那种。
我心里有自知之明,我和杨旭在一起,各有优点,我的父母都在政府机关工作,经济条件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,可我的工作也就是一名护士,比起杨旭名牌大学毕业,我也沾不到优势。
相处半年后,我俩就确定了关系,我的父亲对杨旭也很满意,“农村出身的人实诚,做事肯吃苦,又有学历,前程差不了。”
同年年底,我就和杨旭成了亲,杨旭那时候工资一万多一点,也不算高,况且,他每月还要拿出一部分给他的老家,用来贴补家庭开支和父亲的日常用药,所以他尽管工作3年了,也没有多少积蓄。
我没有向他家要一分彩礼,订婚时杨旭的母亲给了我一万元的红包,过后我又偷偷地塞给了婆婆,他们家里的穷是看得见的,一万元还是东凑西凑的,我要是拿了,心里也会感到不安。
婚房是我父母出钱买的,地点是闺蜜周玲帮我选的,那时恰巧她家对门要出售房子,周玲直接就给我定了下来,我们这一对闺蜜,准备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。

结婚半年,我就有了身孕,临近预产期一个月,杨旭把我婆婆接了过来,婆婆也非常高兴,对我说“就等着抱孙子”。
我不爱听她说这句话,就说“孙子孙女都一样,是不是我生了女儿你就不喜欢了?”
婆婆连忙改口,“喜欢喜欢,要是生了个女儿,大不了咱再生一个,儿女双全更好。”
婆婆年龄大了,又是乡下人,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也难免,我心里不高兴,却也没有和婆婆计较,生不生第二胎是我自己的事,这事我自己能够做主。
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,我生女儿时,因为大出血不得不切除了子宫,从此没有了生育能力。
也就是因为这场意外,我才明白,我对于杨旭这一家的人了解太少。
我生女儿的时候,比预产期提前了8天,杨旭被单位派出办事,我妈和我婆婆两个人把我送到了医院。
妇产科的医生护士都是熟人,虽然我是第一胎,也没怎么慌张,经过了6个多小时的宫缩痛痛后,我终于生下了女儿,意外的是,接着就是大出血。
大夫看着几乎休克的我说,现在这种情况必须进行子宫切除手术,需要家属签字,要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。
我当时大脑还算清醒,隐约听到大夫和护士议论,婆婆不同意做手术,说把子宫切除了,就是断了她家的香火。
后来我才知道,字是我妈签的,为此,两个亲家当时就发生了争吵,婆婆当时就走了,临走还对我妈说了狠话,“你能做主,那就把闺女领回家去,当个老闺女养着。”
手术后的第三天,杨旭就匆忙从外地赶来,他看着躺在我身边的女儿,脸上露出初为人父的笑容,我身体虚弱,连和他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,那一天,他拉着我的手坐在病床边,目光里是满满的温柔。
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遇到真正的爱情,那一刻,我感到我是幸运的,和婆婆的不快也暂时压在了心里。

出院后,杨旭从没有和我谈起我不能再怀孕的事情,可是每当我想起做手术时婆婆的态度,我心里就感到很不舒服。
“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妈。”我不止一次对杨旭说。
杨旭总是小声劝我,“咱妈就是老思想,乡下人不都是这样吗?不要和她计较就行了。”
我也没法和婆婆计较,婆婆走后几乎不来,我也从不到乡下去看望婆婆,婆媳断了联系一样。
但是每逢节假,杨旭回老家看望父母,我也不会阻拦,给老家多少钱我也从不过问,我觉得一个好男人,孝心是应该有的,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爱,又何谈爱别人呢?
2020年春节过后,婆婆突然打来了电话,说她在当地组织的老年人查体时,检查出乳房有肿块,镇医院大夫让她赶紧去大医院做个检查。
杨旭把婆婆接来后,直接送到了医院,那时,恰逢武汉疫情正在最紧张的时候,我们医院也组织了救护人员去武汉援助,我也报了名。
婆婆来的那天,就在我们援助人员出发的前一天,时间很紧,我顾不得再和婆婆顾及前嫌,领着婆婆做了检查,检查结果出来后,原来是虚惊一场,我禁不住暗暗松了口气。
婆婆知道我明天就要出发,在医院里就发了火,“你们这里查的不准,我还要到别的医院再查查,你也不能走,我这病就是因为和你生气才有的,抗疫,抗疫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,我得了绝症你都不管,充哪门子好人?”
杨旭也偷偷劝我,“还是我妈妈的身体要紧,我看你这次就不要去了……”
我们医院肿瘤科在上海也算是有名的,肿瘤的恶性和良性判断人命关天,出错的概率很小。我回绝了杨旭的要求,杨旭当时脸色就很难看,一整天再也没和我说一句话。
看到他们母子不高兴,我把女儿送到了娘家,第二天一大早,就随队去了武汉。
这一去,就是一个多月。
女儿太小,这一个月也就是在和我妈妈的视频里看看她,每次看到女儿可爱的脸蛋,我就禁不住想哭。
一个月后我们回来了,我第一时间就去了我妈妈那里,我妈就开始向我絮叨,“你婆婆看样子就是不喜欢孙女,一次都没来看看孩子,还有杨旭,这一个月也就来了一次,还是我打电话让杨旭来的。”
我妈还告诉我,“这个杨旭你要看紧着点,最近外面有他的风言风语,你可别光顾着工作,把家这头给扔了。”
我当时也没在意我妈妈的话,杨旭这个人我了解,虽然他对他妈妈的话言听计从,要是说他和别的女人有染,打死我也不相信。
这次长时间的离家,我也把我和婆婆的关系做过反思,觉得自己该好好和她谈谈,一个家庭婆媳关系太重要了,有时候直接影响着夫妻双方的感情。
没有想到的是,婆婆也有这样的想法。
回到家,婆婆已经做好了一大桌饭菜,杨旭还在厨房间忙活着。
我本来以为迎接我的是婆婆对我冰冷的面孔,这温馨的场面,让我有些意料不到。
婆婆接过女儿,满脸笑容地招呼我坐下,杨旭从厨房间出来,手里端着一盘我最爱吃的清蒸武昌鱼。
到底还是一家人啊,我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。

婆婆还向我认了错,说她是老脑筋,总是盼望着能有个孙子,这几天她也被杨旭说通了,还说现在这个世道和以前不一样了,孙子孙女都一样。
我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杨旭,杨旭也冲我一笑,帮我把盘里的鱼刺挑了出来,一块热乎乎的鱼肉送到了我的嘴里。
“快趁热吃吧,吃完了,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告诉你。”

我怎么也没想到,杨旭的好消息就是他辞职了,并且,杨旭已经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,和一个朋友合伙成立了自己的公司。
“以我的才华,是不可能给别人打一辈子工的,我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,到时候你就辞职,不要再干什么护士,又脏又累,看得我都心疼。”
“成立公司?你哪来的钱?”我有些吃惊,成立公司所需要的钱可不是个小数目,杨旭每月工资不到两万,还要帮衬着婆婆的家用和公公数目不小的药费,他没有多少积蓄。
“这个你不用担心,这个公司,我朋友出资,我出人脉。”杨旭有些得意地对我说,“我想好了,这次公司总投资200多万,我朋友出了150万,咱也就是出了零头,不吃亏。”
“不过,老婆,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我,你知道……我手里没钱,可是咱也不能让别人看扁了是不是?”
杨旭的话我明白了。
自己的老公肯干自己的事业,我当时心里也觉得可以,当时就答应了这件事,不过我手里也就是10多万,剩下的也需要去借。

杨旭看到我有些为难,想了想又说,“你问问你的闺蜜周玲怎么样?她老公是做监控工程的,这几年可是发了大财了,几十万在他手里根本就不是事,再说,她还是咱俩的媒人呢。”
杨旭说的不假,周玲确实是有钱,虽然我知道朋友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借钱,犹豫了半天,还是给周玲打了电话,周玲二话没说,直接转给我20万,然后我又说服父母,从他们那里拿了20万。
那时欠了周玲的钱,我也没十分在乎,寻思着只要杨旭的事业走向正轨,很快就可以把这个钱还了。
可是等了半年,杨旭的公司迟迟没有正式营业,“现在是疫情时期,什么生意都难做,再等等看,这个时候,能撑下去就是胜利。”
杨旭说的也是实话,我也不好说啥,只是希望这该死的疫情不要像连阴的秋雨一样没完没了。
去年6月,杨旭的公司终于等到了机会,杨旭告诉我,香港一家公司计划在大陆内地扩展自己的市场,希望能够和杨旭的公司合作。
这无疑又给杨旭看到了希望,那几天他显得很兴奋,“这叫天无绝人之路,合作之后,我就是香港公司在内陆的总代理,不愁不赚钱。”
为此,为了支持杨旭的事业,我再次向周玲开了口借钱,这次,周玲没有答应的那么痛快,推说这次她要和她老公商量一下。
杨旭知道了,还对我埋怨了周玲几句,“不就是再借十几万吗?她是害怕我还不起吗?我一定要做个样子让她看看。”
从杨旭辞职后,他就没有给家里赚到一分钱,家里所有的开支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撑着,根本就存不下钱。
这次,杨旭和我商量,想把我们的这套房子卖了,“只要渡过这一关,咱们就换套大的学区房,到时候女儿长大了,上学也方便。”
这套房子是我父母给我买的,户口本上就写了我自己的名字,杨旭让我卖房子,我犹豫了。
可是我耐不住杨旭整日地对我劝说,婆婆也觉得我就应该全力支持丈夫的事业,我最终决定,为了杨旭我要赌一把。

因为这套房子,是周玲帮我买的,我决定让她帮我快速把房子处理掉,毕竟,杨旭告诉我,这次机会不等人,参加这次竞争的,也不只是杨旭一家的公司。
周玲听了我的话,有些吃惊,“万一有个意外,你和女儿住马路上去?”
最后,周玲看到我铁了心拿定了主意,也只好答应了,她让我也不要着急,“要是真想卖,我能帮你,但不能太急,能多卖一点就多卖一点。”
几天后,周玲突然把我叫到她的家里,她告诉我,这套房子不能卖了,因为杨旭所说的什么香港生意人,根本就没有这么回事。
开始我还以为周玲对我撒谎,周玲又把她的丈夫叫了过来,周玲的丈夫告诉我,他已经托人做过调查,杨旭确实是在撒谎,并且,杨旭的公司也就是挂了个虚名,注册资金仅仅是30万,并且,公司从来就没有正式运营过。
我浑身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,从头到脚凉了个透。
我是对杨旭太过相信了,又对公司经营一窍不通,从来就没有过问公司的事情。
现在看来,从头到尾,杨旭都是在骗我,还说什么朋友投资150多万,根本就是个谎言。

周玲还告诉我,杨旭的再次借钱让她起了疑心,毕竟是几十万的数目,因此才偷偷对杨旭的公司做了调查。
“如果是正常投资,我可以再帮一把,可是你完全想不到杨旭竟然是这种人,还有,你要有个心理准备。”周玲拉着我的手有些发抖,‘’这次调查时,无意中得知杨旭在外面早就有了女人,估计不久,杨旭很可能就会和你提出离婚。”
我不相信杨旭会在外面有了女人,可是周玲拿出了杨旭和一个女人的亲密照片,又让我无话可说。
当时,我就禁不住流了眼泪,准备当天回家后,我就向杨旭问个究竟。
周玲让我先静一静,最好不要打草惊蛇,“这些照片也没有多大的用处,没有捉奸在床,杨旭不承认,咱们也没有办法,一切都要等着有了真凭实据再说。”
有了周玲的嘱咐,我终于感到不再慌乱了。回到家后,按照我和周玲商量的计划,我告诉杨旭,卖房子的事我已经委托给了房屋中介,一旦有了买家,只要价格合适就会出手。
那天夜里,杨旭一整夜都在向我描绘着我们这个家的美好前程,却不知我躺在床上,早已经心乱如麻。
可是几个月过去后,周玲对杨旭的调查毫无结果,“可能是杨旭有所察觉,他非常小心。”
我心里又生出了希望,觉得周玲会不会错怪了杨旭,这几个月,杨旭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回家,清闲的时候,也会收拾家务,照顾孩子,陪着婆婆说话,完全就是一个模范丈夫的样子。
期间,杨旭一直催问卖房子的事情,我咬着牙没有松口,让杨旭安心等着。
直到上海的疫情又一次大爆发,我们医院所有的医生护士,又进入了高强度的工作中去,周玲也没有拿到杨旭出轨的真实证据。
没想到,也就是因为这场疫情,我们医护人员都不允许回家,杨旭竟然把他的情人带到了我的家里去了。
并且因为小区突然封控管理,他俩被堵在了家里,谁也出不去了。

4月5日,周玲就给我发来了一段视频,视频里,杨旭和那个女人就睡在我的床上,各种动作不堪入目。
周玲告诉我,她的丈夫让快递人员从公司里拿来了隐形摄像头,周玲找借口进了我的家,虽然没有见到那个女人,可是成功地把摄像头偷偷放到了我的卧室里。
“估计那个女人躲着了,我也没兴趣看到她,这俩该死的东西,看我怎么收拾她们。”
周玲还告诉我,她已经为我找好了律师,律师经过调查,杨旭从我手里拿到的那些钱,都已经转移到了一个名叫李慧兰的女人名下,估计被困在我家里的那个女人,很有可能就是李慧兰。
“这笔钱也有我的一份,我要让他完完整整地吐出来。”周玲恨恨地对我说,“你只管在医院安心工作,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安排,当年要不是我眼瞎把杨旭介绍给你,你今天又哪里会是这个样子,对不起……”
周玲说着,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我不能责怪我的好友周玲,要说眼瞎的人,还不是我自己吗?
在我去武汉的那段日子里,这对母子其实就有了预谋,而我一回家,婆婆对我的态度就有了和以前截然相反的转变,我傻乎乎地就没往深处想。
杨旭用了这么长的时间精心策划了这场骗局,我硬是没有丝毫的察觉,我甚至连我妈对我的提醒也没放在心上。
我恨不得抽自己几记耳光。
我告诉周玲,所有的事情都委托她做处理,我现在工作任务太重,疫情还在继续蔓延,我也不能因为私事当逃兵。
至于杨旭和那个女人,就先不要惊动,就让他俩先在我的房子里快活几天吧。
疫情过去后,也就是他们哭的时候。
我相信,这一天不会太远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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